第四十章。祁烟,我没多少日子可活了。 (第3/6页)
于是,他望向那孩子的眼里总是有恨。 恨…… 那实在是申时衍再熟悉不过的一种感情。 “有,几次,我从……梦中醒来,他就、就站在,我床边,伸着,一掌,掐在,我……颈上,只是……没有,用尽、尽全力。” 他说着,只是笑笑,没事人似的一指脖子。 我环着他,说不出宽慰的话。 故事没讲多少,可他很轻易就已然累极。 他阖眸,窝在我膝上,头一歪,同我说了句想歇一歇,便昏了过去。 没了灵力和道心庇护之后,他一直如此。 可我问过几次,他却没说,那没了的道心去了哪里。 又为什么,不取回来? 我反复回想着当初的事情,唯一能有的猜想只那一点。 ——当年,他说要造一件法器之时,这四周地界,并无能用作铸造材料的东西。 除了他自己。 他的那颗道心。 可这么些年,我从没关心过那法器在哪,又是如何模样。 眼下想寻,自然困难至极。 桃林茂密,我每日待申时衍歇息之后,都要一寸一寸地寻许久,寻那阵眼位置的法器究竟会在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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